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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6

  ,“行,说正事。先说好,你惹得我哭,今晚这件事,你非得答应我不可。”

  “喂。”顾影打她小臂,“你是专程来讹我的吧?”

  “错,我是来救你的急。”骆诗曼提起她的鳄鱼皮kelly包,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,用两只指头夹着晃了晃,“郑总请你去赌场陪他玩几天。”

  顾影只听了“赌场”两个字,就厌烦得别过脸,“我不去。”

  “他开了十万磅。”

  顾影举起两只手,“我是真的、真的不想再进赌场了,放过我。”

  骆诗曼也不白费口舌劝她,只问一句,“顾德珍今年又欠了多少债,你又还清了多少?”

  若不是顾影有个嗜赌成性的妈,若不是骆诗曼这些年在伦敦替聂东煜打理着几个私人产业,她们两个原本也不会认识。

  属于两个不同圈子的人,就算存在一层“妯娌”关系,但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,场面上不会有什么交集。

  两年前,顾影到赌场替顾德珍还债,债主一眼见她,就色迷心窍,将人扣了下来。

  债主说,请顾影陪他打一轮德扑,若是能在他手下赢过三把,再放她走。

  那个人在澳门素有“赌神”之名,但顾影无知者无畏,面不改色在牌桌前坐下了。

  谁也没想到,她连续十场十胜,一夜吸入七位数的筹码。到最后,逼得赌神当场失态,面色铁青地掀了牌桌。

  闹得太大,不免惊动了骆诗曼这个老板娘。

  骆诗曼听手下说这砸场子的是个德扑新手,连规则都是别人当场教她的,已经很吃惊。到了场内,再看当事人,竟然是一个又冷又艳的美人,更是出乎意料。

  最后是骆诗曼捞了顾影出来,替她还清了那笔债。唯一的条件,是顾影要留在她的赌场里做荷官。

  骆诗曼眼光毒辣,一眼就看出顾影算牌的天赋,认定她能做顶级的荷官。

  她没看错人。一个月后,顾影戴着半张面具出场,清清冷冷不怎么说话,却成了伦敦切尔西区最炙手可热的美女荷官。那两年,她给赌场带来的红利,超过她欠下那笔债的十几倍。

  骆诗曼一直认为,顾影是她做过最棒的一笔投资,直到聂西泽骂她见识浅薄。

  顾影岂止是会算牌。

  十四岁拿IMO金牌,十五岁上大学,常青藤学校抢着给她发全奖。

  她从一开始的起点就那么高,天赋是她的象牙塔,把她从污泥里捧出来。

  把她阴差阳错地推回了泥潭,骆诗曼的确有一瞬间是愧疚的。所以,当顾影开口说要走的时候,骆诗曼没有二话,因为知道她的未来会在更高处。

  但是她知道,顾影还是很缺钱。嗜赌的母亲不再是家人,而是一只蚂蝗,附在她身上源源不断地吸血。

  “别犟,气节没有真金白银要紧。”骆诗曼把支票塞进她捏紧的掌心里,“郑总不会乱来,叫你去打牌,就只是打牌,不会有别的事。”

  十月底,伦敦仍是多雨。

  梅森大道上,刚从金融城下班的办公人群顶着公务包匆匆走过,在赶路的间隙,望见远方巴洛克式建筑里水晶灯的暖光灯光,暗自肖想着里面的纸醉金迷。他们不会想到,在那个英国最古老的私人俱乐部的二层,竟然有一个装饰成了纯粹东方风格的会客厅。天花板正中间是红木雕刻描金泥的藻井,博古架上高低摆放着残缺的佛头、陶俑和汝窑青瓷。墙角的黄金支架上有一只洁净柔软的黄鹂,正在安静地啄羽。

  会客厅延伸出去,是一个悬空平台,正对着一个戏台。台上的青衣拖着绸缎水袖从纱帘后面绕步出来,折扇遮脸地唱了这折戏。

  厅内,几个男人坐在一起,低声交流今年港股上市的几家科技公司,哪些是风口,哪些是泡沫,哪些是长线,何时买入,何时抛售。

  他们都是市场背后翻云覆雨的手。可是他们说话时,却频频看向旁边的男人,似乎是在征询、揣测他的心意。

  旁边的乌金木沙发上,那个男人独自坐在那里,修长的双腿交叠,沉思的样子,正如一樽古希腊雕像。

  他没有参与对话,或许也没有在听,只是任由那些代表着十亿百亿的名字如流水般过耳。

  直到聂东煜伸手碰了碰他肩膀,他才抬眼给了轻微的反应。

  “你到伦敦,真是休假来了吗?”作为表兄弟,聂东煜与沈时晔私下说话一向是用粤语,显得比旁人亲近,“若不是我来请,都见不到你的人。”

  沈时晔手指间夹着一枚雪茄,用火柴点燃了,烟雾缭绕,衬得他眉眼意兴阑珊,“正是因为休假所以才不想见人。”

  他今年刚刚接任沈家海外产业埃克森基金的一把手,他有多忙,谁都知道。

  但这忙也不是消磨心性精力的忙,权力是最好的春.药,他上任之后和美资跨国投行掰手腕,谋定后动成功狙击,令深石—埃克森一系今年股价全线飞升,成就了他的新王加冕礼。

 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,他还有什么不满足?

  聂东煜见他点了雪茄也不抽,就拿在手上等着燃尽,酸他一句,“怎么了,又是什么不合你心意?”

  沈时晔不置可否,“你不如问,哪一样是合我心意。”

  “怎么没有。”聂东煜遥遥指了指楼下的戏台,“这个青衣,专程替你请的。”

  台上的一折戏正好唱到了尾,青衣甩腕收了扇,露出后面不俗的一张脸。

  沈时晔在香港时,一向有个捧粤剧名伶的消遣,所以这样投他所好的人也多。

  他顺势往下看了几眼,本意兴阑珊,却不知被什么勾住了,忽然起身走到了窗台边,视线凝在了那个方向。

  “真看中了?今晚这些人,只有你独身一个,连个女伴都不带。若是看中了,不如就叫过来……”

  聂东煜散漫踱步跟上他,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后,唇边的风流笑意戛然而止。

  因为他发现沈时晔视线盯住的,并不是杏眼桃腮、情丝袅袅的青衣,而是旁边包厢内一对拉扯的男女。

  水晶灯光线昏暗,但足以照亮那个女人的脸。那正是他弟弟的女朋友顾影。

  顾影今晚陪郑总打牌,桌上只有她一个女人。

  实则她也不能上桌,只是在场外替郑总看牌而已。骆诗曼说的不错,郑总是个正派人,在他的牌桌上,至多陪着喝几杯酒、被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,这笔钱挣得不算费力。

  只有一点不太妙。不知道是不是见沈时晔那一天吹了风,顾影第二天就得了风寒,头脑昏沉,咳嗽咳得撕心裂肺。

  到了牌桌上面,明明喉咙里像有几百根羽毛扫过似的又肿又痒,她怕扫客人的兴,强忍着不咳出声,忍到生理性眼泪都飞了出来。虽然头脑很不清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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